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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眼前的孫承完不是真實的人類,孫承完也打算在事情發生後就離開這裡,這幾天完妮都待在研究室裡趕交接的事項,似乎孫承完對完妮下了特定的指令,不管問什麼問題的回答都只會得到跟開發相關的回覆。

 

幾天後會長對這件事的懲處告一段落,裴柱現在金太妍和黃美英的陪同下,找來了智秀和珍妮一同釐清過往的事情,當珍妮終於誠實說出她腳踏兩條船的過程以及怎麼和K代表奪取實驗室掌控權的計劃,裴柱現反而沒有太多的情緒,或許她的耐性真的早就再一次又一次的謊言中磨光了,只是她一直沒去正式這件事。

 

她們彼此敞開心胸聊天,而黃美英和金太妍也在一旁適時指出她們的盲點和執著,裴柱現和珍妮釋懷了許多,珍妮也決定不再纏著裴柱現不放了,她心裡也知道裴柱現對她的感情一直都不是渴望,只是一種需要,也不能說這就不是愛情,只是純粹的程度有別,在她身上也是如此。

 

裴柱現目前只剩下後悔,珍妮讓她心累,卻也一直說不出口要離開她,這幾天她在想著自己為什麼如此執著,現在才突然領悟到她真正說不出口的原因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做了錯的選擇。

 

也活該總是在充滿委屈、失落的夜晚才想起孫承完跟她說的話,還有孫承完最後的神情。

 

她一直以為是她受了傷,殊不知她傷害孫承完的更多,她任性的氣話,故意在她面前和珍妮親暱,直到孫承完被懲處了,她也一直以為孫承完真的放下了她們的愛情去追求夢想,但都只是她單純的想像,並不是事實。

 

她怎麼可以那麼過分。


 

金太妍敲了敲她眼前的玻璃,她知道她又發愣了。最近經常這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孫承完的研究室發呆。

 

「柱現啊,妳沒事的話可以幫我整理那些的採購單嗎?我有一些還沒歸檔,對,那裡的,都什麼年代了真搞不清楚為什麼還有一些店家硬是要用紙本。」

 

「這也要嗎?」

 

「喔?那一疊應該是承完採購的,你看有沒有一些還沒過期的器材單據,有的話給我,我看能不能再多申請一點費用。」

 

裴柱現一張一張整理著,卻夾雜了一張一般的收據。

 

Animal World?

 

品項:JP Rabbi

 

這什麼啊?

 

裴柱現上網查了一下,搜尋結果跳出的圖片讓她覺得熟悉。

 

那是每天放在床頭陪著她的兔子娃娃,原來是孫承完買的?知道她怕生、知道她討厭一個人睡覺,這些孫承完都還記得⋯

 

孫承完的心意在一開始重逢就有了,孫承完一直都在等她,她卻現在才知道,又再次傷了她的心才知道。

 

為了平靜自己的思緒她走到餐廳倒了杯水,看到 Reve 在幫客廳的花瓶補水,她的眼裡 Reve 已經不是一個機器人 Reve,而是孫承完寄託在那裡的心。

 

心?

 

她怎麼沒想到這點,孫承完一直以來肯定也透過Reve在觀察這棟屋子裡的所有事情。

 

裴柱現走上前坐在地上,懇切的看著Reve:「Reve 可以請你幫忙嗎?」

 

「當然,Reve就是為了幫忙大家而存在的。」

 

「Reve 我想找承完⋯」

 

「Reve 可以幫你叫她。」

 

「不是,不用!那個承完不會讓我進去的,你知道的不是嗎?」

 

「那個承完?是哪個?」

 

Reve 也在跟她裝傻嗎?

 

裴柱現語帶抱歉地說:「Reve⋯起衝突的那天,大家都知道完妮的存在了⋯」

 

Reve 突然反應不過來的樣子,過一會才說:「但我的指令是不能說出完妮的事⋯」

 

裴柱現笑了笑,Reve 真的很像傻楞楞不會忽視規則的孫承完。

 

「我知道了Reve,那我想見承完。」

 

「承完有下指令她不想見任何人。」

 

「那 Reve ,我可以使用後研究室嗎?」

 

「規則上是可以借用的。」

 

「那目前有人預約嗎?」

 

「沒有預約,但現在承完在那裡⋯」

 

「Reve這就對了,她不想見任何人,不代表我不能使用那間研究室吧!」

 

Reve還在思考分析話語裡的含義時,裴柱現就繼續說了:「Reve 我需要使用那間研究室,依規定專案人員可以任意使用各研究室對吧?」

 

「對的,這是規定,但承完在那裡,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

 

「還有那間是密碼鎖,不知道密碼進不去。」

 

「那 Reve 你知道密碼嗎?」裴柱現知道Reve在猶豫著,趕緊接著說:「Reve 你知道我和承完的關係,你也跟我說過我需要跟她說清楚對嗎?讓我見她一面,拜託。」

 

Reve換上了苦惱的臉:「Reve只是給你看影像,其他Reve不知道。」

 

「知道了,是我跟Reve説我想看後研究室門口的影像,Reve 請給我看一下,拜託了。」

 

裴柱現穿過泳池來到了門口,果然這裡用的是很平常的密碼鎖呢,為什麼呢?

 

依照Reve給她看的影片,完妮按下了4個號碼,但因為角度的關係,她不知道是哪四碼。

 

只有孫承完知道的話⋯

 

她的生日0221? 不是嗎?

 

1994?

 

我的生日⋯嗎?0329?也不是。什麼啊⋯

 

「是 1004。」孫承完略帶因疲憊而沙啞的聲音從裴柱現身後傳出:「妳曾經對我說,妳就像天使一樣,即使我現在已經不是⋯」

 

裴柱現整個人嚇到抽了一大下,孫承完幾乎貼著她的身後,伸手按下了密碼。即使知道眼前的她是完妮,這樣的舉動還是惹得裴柱現的心跳得大聲。

 

「不~承完,妳依然是天使,是我太壞,原諒我好不好⋯」裴柱現轉過頭和完妮靠得很近,她從完妮的眼裡看不出情緒,完妮倒是馬上撇過臉。

 

完妮什麼都沒說走進研究室,裴柱現只能猜測是願意讓她進來的意思,趕緊趁完妮還沒反悔時踏進門。

 

沒想到後研究室的天花板有一半是完全透明的,看得見藍天白雲,室內的採光非常良好,不需要額外開燈。大工作桌上有著一些沒收拾的器具和線材,其它倒是打包得差不多了,封好的箱子整齊的排放著。

 

裴柱現打算拿出玩偶的收據詢問孫承完時,完妮反而先出了聲,完妮的語氣平穩卻帶點哀傷。

 

「這裡看得見妳愛的天空,所以我喜歡讓完妮待在這,有時我會在這思考著妳是否也一樣,抬起頭看著天空時有那麼一刻想起了我,我都是這樣度過每一次被回憶折磨的時間⋯」

 

完妮腰靠在桌緣抬頭看著天空繼續說著:「看著妳有了能照顧妳、陪伴妳的人,我雖然不喜歡,但她做的比我好吧,所以妳才會愛著她,總是這樣想著才說服自己理所當然得到這一切⋯有時候想著卻也流不出淚,心卻空洞的無法振作⋯」

 

「承完⋯」裴柱現知道這時候在跟她說話的人是孫承完。

 

「我只是想好好的跟妳說出心裡想的,謝謝妳給過我一段美好的回憶。」完妮轉頭看著她,那感覺像是想最後好好看著裴柱現,記住最後的樣子。

 

雖然知道面前的是完妮,裴柱現瞬間還是感覺到即將失去的恐懼,語帶顫抖的問:「承完⋯承完吶⋯妳⋯妳要離開嗎?」

 

「我需要重新開始⋯在沒有妳的地方,認真地放下過去。」孫承完一抹笑,平淡的。

 

「承完,為什麼?因為我嗎?因為我在這讓妳不自在了嗎?不能就這樣待著嗎?」

 

完妮只是笑著沒有說話,裴柱現馬上接著道歉:「那時候很抱歉我沒有相信你⋯」

 

完妮馬上搖搖頭接了話:「現啊⋯我當初不夠成熟傷害了妳,我也覺得很抱歉⋯」

 

裴柱現突然覺得她和孫承完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露出喜悅的神色說:「承完,我們可以都原諒過去的自己再試一次嗎?」

 

完妮沉默了一下便說:「那時候妳有愛過我嗎?」

 

裴柱現馬上回答:「有,當然有。」她只是在等孫承完告白,只是在等孫承完哄她,等到最後居然她自己先賭氣的答應了珍妮的交往,感受到了被疼愛的滋味後以為自己不再需要孫承完,以為她理所當然地要得到一切的寵愛。

 

「那時候妳是用怎麼樣的心情和珍妮在一起的⋯」

 

這是一句疑問,也是一句質問。

 

裴柱現愣在原地,她無法對過去的自己做任何辯解,確實是她拋下了孫承完,卻在當時責怪孫承完拋下她。

 

她的確欠了孫承完一個解釋。

 

「珍妮一直都在追求我,即使知道我喜歡的是妳也沒有放棄,當妳跟我說想去追求更好的機會、更好的事業,把交往的選擇權給我,雖然妳只是為了妳的夢想而努力,但當時我卻有被放棄了的感覺⋯」裴柱現的忍著眼淚繼續說著:「那天我在路邊大哭了很久⋯是珍妮找到了我,她沒問為什麼,只是待在我身邊那樣的照顧我、安慰我,妳不在我身邊的那段日子都是她陪在我身邊,所以她後來再跟我告白時,我答應了,我當時只想用最快、最簡單的方式忘記這樣被傷害的感覺。然而她剛開始對我的呵護還有甜言蜜語,也讓我有被寵愛的感覺,不知不覺也就跟她一起度過了這段時間。」

 

「對不起⋯沒考慮到妳的心情。」完妮難過的道了歉,她們沒在一起過,裴柱現本來就沒理由接受她這樣的苛責。

 

「承完,你不需要道歉,該道歉的是我啊~」依然替她著想的心情,讓裴柱現又快哭了出來:「隨著時間過去,我發現了我和她之間的隔閡,我跟她在一起時還是會想起妳,我和珍妮可能曾經都真心過,但我們都發現了那是出自於不再孤單而產生愛的感覺,但愛不只是這樣的不是嗎?」裴柱現拉住完妮的手:「能不能不要走承完,我們可不可以再試一次看看?」

 

「我們兩個第一次對對方講出了心裡話呢⋯」完妮無奈的笑了。

 

「我們兩個現在的生活都有各自要解決的事和要成長心靈,這場混亂平息了後,或許才是新的開始吧⋯未來我們對彼此還抱有憧憬的話,等到那時我們再見面吧。」完妮靜靜的抬頭看著天空。

 

雲很高,天空很藍。

 

她能感受到外頭似乎吹著清爽的風。

 

裴柱現看著孫承完乾淨的側臉,沿著弧線,最後視線落在孫承完的唇上。

 

「承完⋯」

 

「嗯。」

 

「那智秀呢?」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離開美國後我一直等著妳們分手,我在妳要打聽就可以找到我的地方,但妳從沒找過我,我就也放棄了,我也沒辦法再接受任何人⋯我曾經傷害過妳,也被傷害過,我怕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再次成為我或妳,那種害怕我一直在學著放下⋯但好困難。」完妮苦笑著:「卻總是在某個夢裡遇見了妳,然後只能看著妳和珍妮相擁親吻的幻影墜落後再醒來⋯」

 

裴柱現貼上孫承完的背擁抱著她:「不要再說了,對不起⋯對不起⋯」

 

完妮挪開裴柱現的雙手,轉身給了她最溫暖的一個微笑:「在這好好的生活著。」

 

這一句話真的讓裴柱現害怕了,像是孫承完不會回來,像是孫承完無法好好生活,而把這樣的希望寄託給她。

 

「承完,妳至少告訴我妳在哪⋯再走。」可能是太過著急,裴柱現居然激動的吼著,講完連裴柱現自己也嚇到。

 

完妮笑了笑:「為什麼要知道我在哪才放我走?」

 

「妳剛剛說等到那時再見面?哪時?在哪?我怎麼知道我會不會無止盡的等妳!妳會不會找不到我!」

 

「妳如果真的想找到我,那就會找到的,如果妳堅持不下去了,那就是我們的結束,再見了⋯柱現。」最後那兩個字充滿著眷戀。

 

「承完!」裴柱現呼喚著。

 

「怎麼了?」一個輕輕的微笑在她眼前綻開。

 

這語氣是完妮 ⋯ 

 

「我知道妳不是孫承完!」裴柱現有些惱怒地說。

 

完妮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抱住了裴柱現,說:「即使我不是,我還是想安慰妳。」


 

「承完啊,我先來拿走⋯」智秀進門看到裴柱現本想轉身就走,裴柱現馬上推開完妮叫住了她:「智秀,可以跟我聊聊嗎?」智秀轉過身看著對她微笑著的完妮,又為難的看了一眼裴柱現。

 

裴柱現趕緊上前拉了智秀的手:「拜託告訴我,我失去那段關於承完的過去,拜託!」

 

智秀猶豫的看了完妮一眼,卻見完妮一改表情的對她點點頭,用著嘴形跟她說了「謝謝。」,然後又恢復了微笑的臉。

 

「拜託,智秀,告訴我。」

 

智秀看著裴柱現那個惹人愛憐清透的眼眸,她似乎能理解孫承完為什麼閃躲了。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公司的人事室⋯」


 

那天,我拿著一份資料,上面有些註記吸引了我的注意。

 

上面寫著因為記過被調職,但記過的理由卻沒讓孫承完直接革職,反而直接到了總公司開發研究組上班?我覺得這個太不像公司的作風,有些不對勁。

 

當時在總公司見到孫承完時,她只是簡單的打招呼,什麼話都沒說,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給自己惹麻煩的人。我越想越奇怪就向其他同事打聽了一下,得到的情報是孫承完幾乎不跟人交流,聽到她講話的人少之又少,很孤僻又難相處,關於她獨斷獨行和龜毛的做事方式也是大家在茶水間抱怨的話題之一,但在我的前面,孫承完只是話少了些,也沒什麼讓我討厭的地方。

 

不久後公司年度研發會議上,有資深的研究員聯合其他研究員公開質疑孫承完的能力和不適任,表決的結果也如同資深研究員期望的超過半數不贊成她留下,這讓我下定決心要好好跟孫承完聊聊,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在大家離去後,我看得出來孫承完很失落,並沒有像其他人說的那麼冷淡無情,於是我反省了自己,與其被其他人的說詞牽著鼻子走,還不如自己先試探看看,所以我先客套安撫了孫承完要她先別那麼擔心,公司的聘用程序和人事考核都不是那麼簡單可以異動。沒想到孫承完突然就哭了,哭著求我幫幫她。

 

我就像是她的救命的稻草一樣,她像是豁出去了,開始淘淘不絕的說著這陣子正在做的關於完妮核心的研究,我聽完後覺得一切太不可思議,還驚訝的重複確認了好幾次是真的嗎?孫承完才給我看了一些未公開的文件,還打算要跪下來求我了,結果我趕緊拉了一把才作罷。那時也突然能理解一向冷淡的孫承完怎麼會如此失控,如果她連這裡的資源都失去的話,她真的真的會失去所有一切,我自己也知道這樣的人才不能就這樣讓她走掉,為了公司著想的話,是該留著她,我自己聽完這一切很欣賞她也是原因之一。

 

我動用了關係把這整件事壓下去,孫承完才得以繼續留下來工作。那段期間為了安撫孫承完,所以也跑了好幾趟她的住處幫她打點生活雜事,稍微熟了一點後,孫承完才主動告訴我過去在美國開發研究的內容及被懲處的原由,那些挫折讓孫承完受到很大的打擊,她也是沉默了一段日子後才發現自己害怕跟人建立關係,間接的造成表達情感及自我意識的障礙。

 

但怎麼說盜取研究成果可是大事,總公司不可能沒人知道,但在孫承完主動跟我說的那天之前,連我這樣的人都沒聽說過,我實在覺得奇怪就特地跟珍妮聯絡,那時我完全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的事,珍妮支支吾吾含糊的跟我交代事情的前後,不像以往總是主動聊個不停,我就繼續追問著,珍妮才把她和孫承完之間的不合都說了,我當然知道珍妮的個性,也覺得她對孫承完的態度有些過分,於是我幫珍妮跟孫承完道歉,也誠實的跟孫承完說我找過珍妮打聽她的事,孫承完一點都不介意,也把剩下的一些細節都跟我說了。

 

或許是基於代替珍妮的補償心態我動用了一些關係,讓孫承完留職停薪到春川私人研究所休息了三個月,然後再讓孫承完調職到現在的這裡,孫承完都聽從我的安排,沒有別的怨言。時限快到時我去春川找她,想確認她接下來的打算,結果她跟完妮站在我面前的場景,我真的一輩子也忘不了,簡直就像電影演的複製人一樣。

 

承完跟我說她想讓完妮代替她去工作,她也不用強迫自己面對人群可以慢慢休養。我一開始當然擔心完妮的可靠性,怎麼說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管是代替承完工作或是這樣的技術被發現⋯反正想到就頭痛。

 

那陣子我去春川一趟就會住下來陪她幾天,我們也因為這樣變得更親近,經過一段時間我也有察覺到自己總是將目光落在孫承完身上,所以向她表白了自己的心情。

 

但她拒絕我了,她說她心裡還是有妳的存在,我就懂了妳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讓她吃了很多苦吧⋯」

 

「她一直覺得對妳抱歉,但對於妳和珍妮的關係她又覺得很受傷,所以不知道該用什麼的情感面對妳,才會在妳來的時候整個失控了⋯」

 

「失控⋯」拿起完妮給的茶,裴柱現啜飲了一口後,不自覺的又復誦了一次。

 

「嗯,時而親近時而疏遠的孫承完,原先對誰都武裝的心,再看到妳後又融化了⋯」智秀接過完妮給的杯子喝了一口以後,繼續說著:「我當時見到你時,說實話我的心情很複雜,我不知道妳會給孫承完帶來怎樣的影響,但基於妳和珍妮的關係,我又必須照顧妳⋯」

 

「謝謝妳⋯」裴柱現低下了眼道歉。

 

智秀否定的搖搖頭:「在和妳相處幾次之後,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而且孫承完是真心愛著妳後,徹底死心以後心情反而舒坦了不少。」

 

「我是不是很笨⋯」

 

「其實我真的不懂妳和珍妮,為什麼可以把一段關係搞成這樣。」智秀乾脆坐了下來聊。

 

「愛情就是這樣的吧,明明耐性都被她磨光了,明明知道有問題,總是在一個撒嬌、一個擁抱後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裴柱現有些無奈的說。

 

「或許就是這樣,承完才先暫時離開妳的,她也需要時間治療自己的心吧,完妮只是她用來逃避現實的一個工具和手段⋯」

 

「妳一直都知道的話,為什麼不讓她接受正規的治療,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才讓她變成這樣的⋯」裴柱現懊悔的掩面。

 

「我當然私底下有找認識的心理師問過,她認為承完面對她可能更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她用完妮重新開始和他人和世界的對話,可能也是一種治療的方式,事實證明她的確比以前好多了⋯」

 

裴柱現也繼續跟智秀說了關於珍妮過去在美國的事,智秀也是把珍妮和代表目前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看起來代表一直都很清楚裴柱現和珍妮的關係,更出乎預料的是當初是他說服珍妮跟裴柱現交往的,目標當然是關於孫承完的一切,智秀相信一開始珍妮的確很愛裴柱現,只是後來她也是一個傻子,被K代表利用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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